第二十七章 乱(2/8)

无名指上果然戴着一枚奢华耀眼的钻戒。

我绝望地挥舞着双手,“我真的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啊。”

我醒来时,父亲已经从学校回来,为了怕吵到我,屋子里还是一片安静,但从阳台上飘来的雪茄烟的味道让我知道父亲回来了,并且快到晚餐时间了。

我起身下床,走到阳台上与爸爸打招呼。他换上了便服,在暮色中挺着微胖的肚子,渐白的发在风中轻舞。他沉默地注视了我一会儿,“你睡着了吗?”我点点,浮上一个笑容,“现在我神很好,可以上山打老虎去。”

“好吧,该吃晚饭了。”他扶着我的肩,走进屋子。

妈妈已经被扶着坐在一把铺丝绒垫子的椅子里,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晚上我陪爸爸玩了会儿国际象棋,妈妈斜倚在床上,不时地看一眼我们下棋,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常琐闻,最后话题又扯到我的终生大事上。我不愿多谈,匆匆收了棋,在浴室洗了澡,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在电话里告诉天天我要在这儿住一星期,然后又把下午做到的梦说给他听,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对自己写作上有成功的预感,但又陷了无法克服的生存的焦虑感中。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

“你可以向吴大维证实一下。”他说。

这一星期很快在我陪着妈妈看电视、玩纸牌、吃绿豆百合汤、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之类七八糟的甜点中度过了,在临走前的一夜,我被父亲叫到了书房里,促膝谈心到很晚。

“记得小时候你就一个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迷路的孩子。”他说。

我坐在他对面的摇椅里抽烟,“是的。”我说,“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们父母的眼里永远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可是……”我试图辩解。他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萨特笔下的自由,只是‘选择的自由’,一种有前提的自由。”

“我同意。”我吐了一烟,窗开着,书房里有在花瓶里的香水百合的淡香,“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不要用‘老套’这样的字眼来贬低长辈。”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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