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10)

年轻一脸愤怒,厉声道:“以众欺寡!以强凌弱!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手恐吓道:“再啰嗦连你也打!”

谁知群中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振臂一挥,慨然道:“揍他!”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群“轰”的一声涌上前去。

杜充原本脸上还带着冷笑,延年阁的打手都是赵王的卫士,对付这种乌合之众,以一挡百也不在话下。但紧接着他就瞪大眼睛,那些赵王从各地搜罗来的亡命之徒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就跟割韭菜一样被齐齐放倒,随即被群踩在脚下。

杜充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那个光膀子的壮汉追上,抡着衣服抽过来。杜充下意识地一躲,背脊被衣服抽中,顿时吐出一鲜血,扑倒在地。

昏迷之前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衣服里面还包着板砖,太无赖了……

刘彭祖盯着面前的箱子,脸色难看得像要吃一样。延年阁被打砸一空,单是被抢走的珍玩就有上万金铢,毁坏的更是不计其数。由于事发突然,当官府赶来,贼已经逃散无踪,连追究都找不到

单是损失的财物也就罢了,可眼前的箱子却让他愤怒之余,生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惧。

“他要逃?”

杜延年跪在地上,连都不敢抬,“他安排了十几辆马车,准备今夜分道出城。这是从其中一辆马车上找到的。”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这些是别转卖给他的。因为要价极低,便接手了。至于来历却是不知。”

刘彭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是问他为什么要逃!”

杜延年咽了吐沫,“他……他说刚听闻北邙的事。说大王没知会他,想出去避避风……”

“好一个朱安世!”刘彭祖蓦然大笑起来,“他听说剧孟被劫走,就吓得滚尿流,连洛都都不敢待,居然有胆量抢我的珍宝!莫非在他眼里,本王还不及剧孟那厮?”

杜延年嗫嚅道:“那些贼还不敢断定是朱安世指使的……”

刘彭祖咆哮道:“难道是你指使的吗!”

杜延年身体一抖,不敢再发一言。

刘彭祖绕室疾走,腰间佩的长剑在裾衣不断摆动。片刻后他猛地停步,“朱安世不能再留了。”

杜延年道:“朱逆担心剧孟党徒复仇,身边戒备森严。”

“不能用王府的卫士——去找董卧虎,把朱安世的藏身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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