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终章（8/16）

他大概是用尽了所剩无几的感和力量吧，在几声“Rn”的含混发音中，流出来的眼泪，顺着面颊缓缓滑下，落在床单上，旁边的心电仪显示屏上，成了一条直线。

多崎司吸了气，来到窗前打开一点窗户，吹吹风透透气。

这里的窗户面向大海，可以一览美丽的东京湾夜景和灯光点缀的大桥，大型邮的鸣笛声远远传过来，像是隔了几层隔音板。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抬手看了看表。

距离栖川栗出门，已经过了三十多分钟，怎么拖了那么久，让自己一个这么无聊呆在这，等她回来后要好好惩罚她一下。

正胡思想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身后传来脚步声。

多崎司回看过去。

栖川栗美艳的脸蛋上，明显的有着一层阴翳的神色。

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多崎司只好把想好好的种种惩罚就只停留在心底里。

“怎么这么晚呢？”

“抱歉，有点饿。”栖川栗把手上提着的大纸袋放到桌面上，“刚刚叫买了点夜宵过来，你要不要吃？”

“好的。”

多崎司回到沙发，两吃起了东西。

饭菜的分量很少，但种类繁多，每样一小碟，总量加起来有不少。

吃饭的期间，两都非常有默契地没去看病床上的老，彷佛那儿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夜晚的窗户变成一面昏暗的镜子，映照出坐在桌旁的，栖川栗用一种虚幻飘渺的眼神注视着玻璃上的倒影，表有些疲倦。

“小姨有心事？”多崎司一就吃掉一个鲍鱼，看向她。

“没，只是有点累。”栖川栗揉揉眼眶说。

多崎司夹起自己碗里的另一块鲍鱼：“来，上贡给小姨的。”

栖川栗看了他一眼，略微抽搐了下，开说道：“你去把窗帘拉上。”

“好的。”多崎司虽然不知道她要嘛，但也照着吩咐去做。

拉上窗帘的同时，病房里忽然一暗。

栖川栗从后边扑过来，像从空中坠落一般，两双双倒在地板上。黑暗中，她的睫毛轻轻颤动这，带着咸味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

多崎司轻轻地用指尖去抹她的眼角：“觉得不忍心还是怎么？”

“没那回事……”栖川栗滴咕一声，颤动的睫毛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一想到从今天起，我变成了杀害小司爷爷的凶手，心里就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