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4/7）

己这一侧的台灯，床柜上空空的，没有任何可看的东西。于是他又关了台灯。

“夏娃想跟你说说话儿。”安奇诚恳地说。

“说吧。”朱丽侧过身，面对安奇躺着。安奇把手放到顶，仍然面朝上躺着。

“夏娃让你丢脸了吧？”安奇问。

“别这么说。”

“夏娃不是指夏娃现在的样子。”

“那你指什么？”

“康迅，他是个外......”安奇的话还没说完，朱丽就截断了它。

“说穿了都一样。他是哪个男，是哪国有什么分别？”

“你真的这么想么？”

“是的。”朱丽的回答很吻合他现在的心态，他现在的确是这么想的。而事发生之初，康迅的身份很刺激他。

安奇沉默了。她仿佛听得见自己内心正泛滥着往的温。如果动一下，她会扑进朱丽怀里，她只想再闻一次她曾经熟悉的味道。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离婚后他们不能再躺到一张床上，即使在梦中。

安奇又想到康迅，但她觉得自己眼下对丈夫怀有的这份感丝毫不妨碍她对康迅的。这感是激以外的，以外的，是时间的结晶，但也是以外的么？

安奇很茫然。

朱丽似乎也被同样的感驱动，将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到安奇的身体上。安奇没有动，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分量。林中鸟儿无语，仿佛月亮也掩起面孔。朱丽又向安奇近前挪动一下，然后将轻轻放进安奇的肩窝。

安奇垂下自己的手臂，将朱丽搂进怀里。她依旧紧闭双目，可是泪水还是涌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包括他们的呼吸。朱丽扬起手，触碰了一下安奇脸颊上的泪水，他无法看透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怀。他离开了安奇的怀抱；安奇又将双手举过顶，仿佛在和生活打个招呼。这一切宛如时间一样不留痕迹。

他们安静地躺着，倾听着黑夜的声音，倾听着自己的内心，无法睡。

“睡吧。”朱丽终于开说了一句，好像在宣布这安静的压迫暂告结束。

“夏娃为什么不能像别的那样？”安奇似乎毫无睡意。

“怎样？”朱丽平静地问。

“很多回避跟丈夫谈自己的事，有的甚至撒谎。”

“你不必撒谎。”朱丽说，气没有变化，但他接着又说，“夏娃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必再撒谎。”

“你是说夏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