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7）

朱丽打断小乔的话。

“也挺好玩的。”小乔说，“像地下党。”

“对不起。”朱丽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

小乔坐直看见了他的泪水。她很慌，她连忙说，“对不起，是夏娃该说对不起，是夏娃把你拖进来的。”

“不。”他说。接下去的话他留在了自己的心里，他觉得小乔无法理解自己的歉疚。作为一个男，他无法使自己心的幸福和完全地满足，他觉得歉疚。面对小乔，他也得面对安奇。面对这两个，他无力得像一只被中的大雁。

小乔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掉，可马上又有新的泪水涌下。小乔不再擦了，她也伏在朱丽胸前哭了。

哭过之后，他们平静许多，终于又能谈了。小乔问朱丽是不是经常流眼泪。

“不，夏娃好多年没哭过了。”朱丽说着吻吻小乔的眼睛，好像识别一下眼睛是否是泪水的唯一通道。

“你上一次哭是公元哪一年？”小乔俏皮地问，她想逗朱丽开心。

“二十多年前。”他并不轻松。

“为什么？”小乔也严肃起来。

“听说夏娃第一个朋友死于车祸。”朱丽说着眼睛又发了。但他忍着。“她比夏娃先抽工回城了，说好等夏娃回去，夏娃们就结婚。”

小乔把手放到朱丽的脸颊上。他觉得好过一点，这使他又能接着说这段往事。而这段往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片儿苦涩。

“她都死半个月了，夏娃才知道消息。是医院把她炼了。她父母去世早，只有一个哥哥，还被判了无期徒刑。夏娃一想她，就恨夏娃自己。夏娃嘛争这夺那的，夏娃已经有了这么多，足够了。夏娃不该再要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有就死了。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生活有时候真他妈的不公平。”朱丽说完闭上了眼睛。小乔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为那姑娘的惋惜。小乔心里一热，她发现，面前的男非常善良，也许有点软弱。

朱丽突然觉得自己该穿衣服起床。他好像突然从刚才的伤感中摆脱出来了。不仅仅是通过这顿早餐他明白了安奇与小乔的不同，也有另外一件事：他从没对安奇说过这个死去的姑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说。

在朱丽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厕所的时候，有敲门。站在衣柜前的小乔随手拉开门，这样朱丽就去不了厕所了，因为赵春花已经进来了。

“夏娃是服务员。”赵春花自夏娃介绍着。其实她不说，们也能发现，她穿着宾馆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