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9/12)

在对自己说,“别着急,奥尔菲拉公寓!”

从那时起我当然明白在黎的每个疯子早晚都会发现一件事:并不存在为受磨难者预备的现成地狱。

现在我好像有点儿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斯特林堡的作品了,我看到她读完“有味道”的一段后抬起来,眼睛里充满笑出来的泪水,她说,“你同他一样疯……你该受罚!”当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受虐狂后,这位施虐狂是多么高兴啊!她还没咬自己,看看牙齿是否锋利。我刚刚认识她的那些子里她浑身都是斯特林堡的味道,使我们聚到一起的是使斯特林堡沉迷于其中的纷飘忽的念、两之间永恒的争斗和使斯堪的纳维亚的蠢极了的白痴喜欢的那种蜘蛛般的残忍。我们在死亡的舞会上相聚,我很快被吸进漩涡里,待再浮出水面我已辨认不出这个世界了。当我发现自己解脱时音乐已停止,盛宴已结束,我被剥得光光的……那天下午离开奥尔菲拉公寓后我去了图书馆,在恒河中沐寓沉思默想了一阵黄道十二宫,然后我便开始琢磨斯特林堡无地描写的那个地狱的含义。这样细想着,我渐渐明白了神秘的远游——这位诗飞越地球表面,然后又英勇地降到地球的核心,仿佛命中注定要在一出已失传的剧中再扮演角色。这是在鲸鱼肚子里做一阵黑暗、可怕的居留;是试图解放自己的血腥挣扎;是要从过去的羁绊中脱身;是投在异国海岸上的明亮、血迹斑斑的太阳。他和其他(但盯拉伯雷、凡高等)为什么都来到黎对于我已不再是神秘的了。我明白了为什么正是这个黎吸引了那些受折磨、产生幻党的,我明白了为什么在这儿、在这个子的正中,一个能够接受最离奇、最不切实际的理论,却又一点儿也不觉得它们古怪。一个正是在这儿重读青年时代读过的书,每个谜都有了新的意义,每一根白发都是一个谜。一个走在街上的早就知道自己傻了、疯了,因为很明显这些冷漠、麻木的脸正是他的看守的面孔。在这儿所有的分界线都消失了,世界展现出它是一座疯狂的屠宰常单调的生活延伸到无限,出紧紧关上了,逻辑在四处横行,血淋淋的刀在闪光。空气寒冷而污浊,语言则是《启示录》式的。到处都找不到一个标明出的牌子,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什么好谈的。一条死胡同的末尾有一座绞刑架。

黎,一座永恒的城市!它比罗马更久远,比尼尼微更壮观,它是世界的肚脐,像一只漂到大洋中死一般寂静的软木塞,独自漂浮在这儿,在海洋的渣滓和船只残骸之中,无打彩、毫无希望,连路过的哥伦布也不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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