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七章 千里秋毫,洿池罟现(12/15)

其实此问多余。从任逐流赶来搭救,便知堂外的民已受控制,否则便是任逐流有心,怕也分身乏术。果然横疏影点点,目光重又投场中,眉间凝愁细细,未曾冰消。

“又怎么了?”蚕娘轻吁一气,舒舒服服地窝在枕堆里,一派从容闲适的模样。横疏影摇摇,片刻才道:“前辈……他在解除号刀令的控制前,便不是邵咸尊的对手,如今邵咸尊动了杀心,耿郎他……却要如何是好?”

广场中央,一场野兽与猎间的生死搏斗,正绕着莲台如火如荼地展开,持续撕咬、拉扯、披血裂创着,以体做为盾牌武器,彼此冲撞,无论强势或弱势的一方都绝不停手;肌骨扞格间,迸出硬木般的钝击声,可以想见衣布之下皮绽血瘀、真气弹撞的惨烈状况,令不忍卒听。然而战的双方恍若不觉,依然忘殴击,一步也不退让。

邵咸尊披散发,烂的襟上溅满褐碎,怵目斑斑,也不知是何时何所出;青衫长褙子的袍袖裂去一只,余下的一只只剩半幅,古铜色臂肌绷出单衣袖管,毛孔渗出点点血珠,将白棉袖管浸成极淡极淡的桃红色。

出道以来,“文武钧天”邵咸尊与公开比武廿余战,从未如此狼狈。

冠帽丢失、发髻散的青锋照当主,再不复优雅洒脱,原本白皙如的面上青气笼罩,叱喝之间,益发衬得凤目亮、白牙森森,仿佛变了个,浑无半分“天下第一善”的模样。

耿照在这场贴身搏中居于下风,全凭一之气悍然相持。

不动心掌独特的气旋磁劲,别说相触,连被掌风带到都像是去皮剐,一般的剧痛难当。

耿照被殛得呲牙裂嘴,纵使体强韧如兽,对痛楚的忍受力毕竟有其极限,两边浑然忘我的对击持续约莫盏茶工夫,终有一方出现缺,少年小退半步,压抑已久的痛觉,似在势馁的剎那间被无限放大,死咬在里的闷哼顿时变成了惨叫。

邵咸尊双掌连出,径推胸膛下颚,耿照忍痛挥开,手臂还来不及打直,倏又被他缠转拉近,双肘替,仍攻脸要害。

少年连闪带格,堪堪挺过肘击;未及摆脱臂缠,邵咸尊已抢上半步,左肘一沉,右掌长驱直,猛击耿照下颔!

耿照身子后仰,掌风扫过颊畔,热辣辣地一痛,邵咸尊却不容他喘息半分,磁劲一震,原本难分难解的臂缠间忽生出微妙空隙,邵咸尊双臂长,一左一右,掌底分击耿照两耳!

这“数罟洿”乃不动心掌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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