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为谁减枝,剎那空华(9/16)

过?你不烦,我还嫌腻歪。”

伊黄粱怪眼一翻,抢白道:“他残废多年,筋早已定型,顺着现有的脉络再长一遍,仍是残废的身架,所有的工夫算白费了。疗残愈断,本是逆天之举,你以为平平顺顺、舒舒服服便能达成么?天真!”单手负后,迎风甩袖:“这只是个开始,待他一天能描完一百张工笔花艺图,双手的筋脉、肌也复原得差不多,可以开始学本事啦。他这个阴阳怪气的子,很对我的脾胃,若能有三年的时间,好生学习花一道,就算岳宸风那厮活转过来,也能教他再死回去。”

这下连漱玉节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与耿照一齐脱:“花?”

伊黄粱一脸“你们这帮土包子”的神,冷哼道:“不然我让他描花艺图本什么?要看得舒心,还不如画春宫图算了。得好,杀没烦恼,岂不闻“如水东注,令夺魄”?花爵九锡中别有天地,奥妙无穷,懒得同你们说!”

漱玉节陪笑道:“每次听大夫说话,总是这么出意表。”

伊黄粱摇着大馒似的白胖脑袋,咕哝道:“天地万物,莫不存道,百工技艺中以艺术为最高,连模拟飞禽走兽的姿态都能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岂没有值得借鉴之处?宗主,不是我说你,此间慧根,你实不如雪贞矣!也难怪你那个儿一点灵也无,看得没半点胃,只想打她。”

漱玉节被他没没脑地训了一顿,居然也不羞恼,叹道:“先夫见背得早,都怪妾身家教不严,惯坏了孩子。唉!”

忽听背后一声轻呼,声音颇为耳熟,耿照转过去,见一名身穿细白衫子的少端了碗汤药,双颊晕红、容颜俏美,睁大的杏眼里除了惊诧之外,还透着一莫名羞喜,更添丽色,竟是阿纨。

“典……典卫大!”漱玉节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红晕更是爬领中颈根,怯生生唤道:“宗主好,伊大夫好。”

耿照见她气色红润,登时放心不少,笑道:“阿纨姑娘,恭喜你身子大好啦。我适才去看你,没想却扑了个空。”阿纨害羞极了,垂颈道:“我……宗主让我来给伊大夫帮帮忙。我……我先去啦。”没等耿照开,低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连汤药洒了小半碗也没发觉。

耿照闻言微怔,忽想起漱玉节的话,浑身一震。

这回伊黄粱却老实不客气地盯着阿纨的背影,摇晃脑了半天,中啧啧有声,还不时伸手比划测量,仿佛在鉴赏什么致玩意。“瞧她走路的模样,已非处子,但瓜不久,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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