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长街血战,玉可救亡(7/17)

笨了,是不是?”

慕容柔当然不会回答。锦袍怪客似不在意,又自顾自续道:“他打了个寒噤,突然清醒过来,端起架子,板着脸斥喝我:“你……你不在东海好好思过,来此做甚?谁……谁让你进宫的?”我当时真想一掌打死他,然而见他上气不接下气、连吞唾沫都痛苦的模样,又觉得这样也不错,一句话都不想同那厮说,只叉手抱胸,望着他发笑。”

他突然笑起来。

“那厮吓死了,全身发抖,又骂又叫的,稀里呼噜鬼扯一通。”

慕容柔倏然抬,眼中绽。

“你中的“那厮”,一手领着这个百废待兴的新国家,从前朝的残垣断瓦中站起来,乃至有今之繁荣;无数百姓吃饱穿暖,不怕朝不保夕,不用卖儿鬻,十里之间必有炊烟,家家户户能安生度,遑论兴学教化……”

“真奇怪。”锦袍怪客耸肩一笑,忍不住摇了摇:“你这话跟他当夜说的像极啦,一模子倒出来也似。这些浑话是有本的么?”

“你--!”

“我不懂什么朝廷教化,说不定你们真是对的。我只知道天下本不是他的东西,想坐龙庭大位可以,去讨、去骗、去哭、去赖,要不就学我造一造反,多的是门路。用卑鄙手段谋杀兄长,那不是,是畜生!”

锦袍怪客抬起。“你从以前就是个怪,慕容柔,我不怪你。但我饶不了我二哥。我家老大待你便不算好,待他又怎样?假使他当真开讨大位,说不定老大真会给--老大做得多不愿,你比谁都清楚。”

--陶元峥也这么说,但其实他根本无所谓。他的两个儿分别做了皇后与定王妃,不管最后谁坐上大位,陶家都已然是胜利者,他思量的是如何维系相府的既得利益,犯不着冒险赌上身家。

(那首鼠两端的老匹夫!)但陶元峥是对的。武烈根本不做皇帝,也不会是称职的好皇帝。他打架、热闹、醇酒美,冲动莽撞、不太负责任、对敌和下属同样大方;全心全意相信他的兄弟朋友,笑起来的样子没有半点心机……

慕容柔忍不住闭上眼睛。

无论他的理由有多充分,在内心处,他清楚知道杀死武烈更多的是为了“那个”的感,而非是天下黎民。这是丑恶的、赤的谋篡,无一丝大义名分可供开脱。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只觉得遗憾。

若非从他弟弟手里夺走了这么多却犹不自觉,独孤弋值得活得更久。

锦袍怪客抬眸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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